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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济堂,在洛阳可谓是家喻户晓,不仅医术高明,老板徐尘更是一个老好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凭着祖宗积累下来的千万家财,经常给贫苦百姓熬粥送米,送褥添衣,为人更是刚直不阿,心地善良,他的徒弟王济从小父母双亡,若不是徐尘在雪堆里看见他,恐怕也是命不保了。因此,博得了无数好名声,百姓们都尊称他“老爷”,但是好人没好报,徐尘的妻子在生下女儿徐媛后,就因出血而死,想自己医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悲从中来,不由得对怕女儿疼爱有加,哪怕掉一根头发也舍不得。
这天晚上,徐尘正欲回房休息,却见一丫鬟匆匆跑来,对着徐尘施个万福,道:“老爷,小姐不知道怎么的,浑身泛起紫色的小点,有些已在流脓了,请老爷快去看看!”徐尘大惊,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去了女儿闺房。
徐尘到了女儿房间,只见床上的人,伏身在床上,不时呻吟着,床边的侍女站在旁边不敢靠近,徐尘命王济去拿过侍女手中的烛台,借着烛光走近了些看,只见此人背上布满紫黑色的怪疮,有一些已破裂流脓,背上的抓痕已渗出血来,再看看别的地方,手上,甚至脸上也长出了不少这怪疮,纵使徐尘医人无数,各种病状他都见过,却都不如这病状疹人,徐尘不由得反胃。
过了一会儿,徐尘渐渐镇定下来,正声道:“小姐今日去过那里,吃过些什么?”一婢女走到徐尘跟前,道:“小姐今日都在房内做女红,一日不曾出门,只有王少爷前来送给小姐一些点心。”徐尘想了会,道:“我这就去给小姐抓药,你们照顾好小姐,伤着哪里唯汝等是问!”华宇平台
可这才把接来的女儿安置好,徐尘刚进书房准备阅览医书寻找治病方法时,下人又忽忽跑来边喘气边急声道:“老爷,府外有好多人急求着要见您,我们都快拦不住了。”徐尘忙问是何事,谁知下人也不知,徐尘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叫下人唤来王济,急忙出来应对。
到了门外,只见哀声成片,哭声不绝,众人见徐尘出来,一拥而上,抓手的,抱腿的,扯衣的,哭着喊着让徐尘救他们的家人,下人们拦都拦不住,徐尘见众人如此激动,却说不清是什么事,便大声说道:“各位父老都稍安勿躁,请听徐某一言!”
说完,众人也安静下来。徐尘从众人中唤来一名青年,道:“小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年一听,泣声道:“老爷,不知怎么的,父母一夜之间染上了怪病,浑身流脓,又痛又痒,身上都被抠出血了,还有好多人也染上了这种怪病,求求老爷快救救我们吧!”徐尘一听,忙跑下去观察病人病状,果然和钱府染上的怪疮一模一样,心中大惊。
王济也从一旁跑来,说道:“师傅,他们所患之病同钱府如此一辙,可是洛阳来了瘟疫?”华宇平台
徐尘也不做声,稳了稳心神,对众人说:“各位父老请将病人接到寒舍休息,大家也不必慌乱,徐某一定竭尽所能诊治,请各位相信徐某!”
“老爷真是好人啊!”
“有老爷在我们一定能治好怪病!”
在众人高昂的呼声中,徐尘心中却悬着了一块大石头。夜半,一人悄悄从徐府后院出来,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朝洛阳府去了。
过了几天,徐尘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为何呢?再来这几天染上怪疮了人越来越多,病状越来越重,天济堂连一席之地都没有了,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思前想后,又去翻看祖宗留下来的医书,徐家世代为医,前辈们都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应该有点办法。
徐尘正望着残破的医书出神时,微风从窗口呼啸而过,书桌上的毛笔突然自己站了起来,把出神的徐尘唤了回来,这时,砚台上也跟活了似的,磨墨,将一角压在飞来的宣纸上,毛笔飘过去,蘸了蘸磨好的墨水,在宣纸上挥洒,徐尘大惊,睁大了眼睛凑过去看,毛笔飞驰,宣纸上的字也明朗起来:血疮、又称恶疮,此病起因不明,多数人因喝脏水患此病,可把王人熊胆磨烂后,熬汤服用,一日三次,此病即愈。
一阵风从屋内向窗口外拂去,一切又恢复如初,徐尘知道这是祖先给自己解惑来了,使向着窗外深深地鞠躬,沉默良久,徐尘抬起,身击拿过那张药方,看到药方上“王人熊”三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华宇平台
这还得从“王人熊”三字说起,人熊、又称罴,王是黄的谐音,因此又称为黄罴,此物体形巨大,惟憨,可平地拨树,力尤猛,毛皮珍贵,胆可入药。有“赤豹黄罴”之说。这如此珍贵的动物怎能不引起猎人捕杀,甚至连洛阳府大人史治也从中牟取暴利,这样,在无人管理的情况下,洛阳周围的黄罴,几乎被赶尽杀绝。
直至有一天,一黄罴突然冲进洛阳城,见人就扑上去,活活压死,领头的居然是一支直立行走巨大的黄罴,带着黄罴群在洛阳城里四处施暴。
史治晓得事情闹大,却吓得不敢出门,只叫史光带兵去阻拦,那只巨大的黄罴,见官府带兵前来,竟口出人语说道:“本神乃罴貅,汝等为利杀我族辈,休想就此罢休!”见得如此巨大的黄罴,本就吃惊不小,再听它口吐人言,更是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士兵都吓得腿软,不敢前进,这时,一名白冠素袍的老者前来阻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罴貅才叫群罴停住,接着大喝道:“汝等以猎人人头祭本神的族辈,否则本神定毁洛阳城!”罴貅说完就带领黄罴群走了,众人吓瘫在地,大汗淋漓。
于是,洛阳城了所有猎人被定罪,皆被砍头,才平息了这场风波,从此也没人敢去捕猎黄罴,罴胆更是有所无市。华宇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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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罴胆来救全城的人,却不知如何取得罴胆,徐尘不由头疼。此刻,从宣纸中飘出一缕白烟,渐渐凝聚成一白冠素袍的老者,徐尘大惊,此人竟是自己西去多载的师傅华仲,不由热泪盈眶,跪拜在地,老者见状,暖声道:“徒儿不必如此,此次洛阳大劫,为师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你速去为师的坟前,那里自有答案!”
“弟子谨记!”徐尘应道。
老者笑着,随风而散。
“你就是罴貅吧,请有话直说。”徐尘面对着一个体形巨大的棕毛怪物,心中不安。刚才,徐尘到了师傅坟前,却见一巨大的毛怪,站在那里默默注视着师傅的坟头,过一会儿,那毛怪转过头来,对他说道:“汝便乃华仲之高徒吧,请随我来。”就像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吸引着他,此话一出,徐尘就走进这洞内。
洞内灯火通明,家具样样俱全,若不是知道是这毛怪的栖身之所,定认为是某位隐世高人的淡雅隐居。
那毛怪转过身来,只见其瞳孔处布满血丝,眼睑周围又覆满长毛,看上去阴森恐怖。“没错,我就是当年大闹洛阳的罴貅,我叫两位到此间,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些事。”罴猴好似用腹腔发声,声音微弱,好似命不久矣。徐尘也不做声,只听罴貅说道,它本是这乐山的山神之子,有日被猎人的陷阱伤到,奄奄一息,幸得华仲上山采药发现了它,将它接到这洞内疗伤,这才保住了一命,事后,华仲也知道它能口吐人言,一人一畜相谈甚欢,结成了至友。华宇平台
可好景不长,人们为了自己的贪欲,滥杀罴族,见族人遭到迫害,罴貅忍无可忍,带领剩余族人大闹洛阳,幸得华仲及时出手阻拦,洛阳才逃过一劫。
原来当日救洛阳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想起师傅给弟子的教导:“医者,救人于生死,亦可救国于水火”。不禁黯然泪下。
当徐尘起身,正欲寻问罴貅为何叫他来这时,那罴貅沉声道:“我已命不久矣,待我幻化成元魂味,你将其放至大锅水中溶去,分予染病之人服下,即可痊愈。”接着又对徐尘说:“此次洛阳病灾,全得你徒弟王济所赐,他勾结官府,向水中投毒,以天价贩卖治病用的罴胆,谋取暴利。待我幻化元魂珠,劳烦到洛阳后将此元魂珠带去洛阳府,容我手刃恶徒!”
徐尘听后心中大惊,正想问它如何知道此事,却见得罴猴身体缓缓缩小,身形模糊,渐渐凝聚成一颗鸡蛋大小的黄色珠子,落在徐尘掌心。徐尘朝前方道了声走好,便匆匆回程。
徐尘快马加鞭地赶到徐府,正欲寻王济问话,却听下人说他去买菜时看见王少爷进了洛阳府。
史光,史治,王济正坐在洒桌上谈笑风生。
“这次真发财了,前几年查收的熊皮已卖出了好价钱,现在这熊胆又助咱们大赚了一笔,来,王兄,小弟敬你一杯!”华宇平台
史治道:“若不是王兄想出在城井中投毒这妙计,又怎会有如此好事?”
王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笑道:“那老朽定不知这里应外合之计,我见他每日焦头烂额,也快入土了,到时,天济堂就姓王了,哈哈。”
“呔,汝等恶徒,待本神取汝等性命!”一声怒喝,吓醒了众人的酒,直望门外,只见徐尘手持一颗黄色珠子,一缕青烟从其中冒出,凝聚成形,显现罴貅的魂魄,门内三人立刻吓得拨腿就跑,罴猴怒喝道:“跪下!”
慌乱的三人,立刻齐齐朝着徐尘跪下,心中大呼不妙,忙向着徐尘嗑头。罴貅喝道:“史光,史治,你两人贪得无厌,为了私欲害得无数人性命,今日本神定替天行道!”“大神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啦!”三人头都磕出血了,大呼饶命,只见罴猴用嘴用力一吸,史光,史治身形一滞,接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原是罴貅吸了二人魂魄。
王济看着二人倒下,反倒不慌忙了,徐尘见他如此,摇了摇头,正声道:“逆徒,我平日最看重你,你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天神共怒,为师也无能为力。”王济沉声道:“看重我?你只关心过自己的骨肉至亲,何曾在意过我这条狗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罴貅见他如此狂妄,大喝道:“呔,受死吧!”罴貅正欲出手,徐尘却叫住它,对王济道:“你可知我为何严加对你吗?为了有朝一日你能成人,撑起天济堂,对你严厉有加,但却教错了你。”看着王济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徐尘眼角渐渐湿润。华宇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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