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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的个性,往往由古木、名刹、奇石、秀水等有品质的事物构成,或某一物特立不群,或物与物相融共生。比如,潍坊南部有一座叫书院山的山,山上生长着两株古老而神奇的银杏树。
书院山上有齐长城逶迤其巅,又叫城顶山。而书院山的得名,源于春秋时期一个叫公冶长的书生在这里筑庐定居,设坛讲学,书声震林樾。书院山也有许多故事传说,在崇德尚美的生命场域上,如银杏树一样葳蕤生长。
书院山的故事,大都围绕公冶长和银杏树展开它们的茎叶花果。公冶长识鸟语的故事,最早见于南朝皇侃的《论语义疏》。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婆,蜷缩在爱子失踪三日的苦痛里,声嘶力竭地哭,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婴孩。公冶长,一个打柴于山、奉老母于堂、听觉与鸟类世界浑然无间的读书人,把从鸟群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老婆婆,她的儿子可能命丧清溪。就像许多励志故事的惯常情节那样,说出案发地的公冶长被视为嫌犯,入狱之日却是他德行远播的伊始。百鸟从密林里飞来为他传播消息,就像蜜蜂围拢着芬芳的花朵,牢狱成为善念的集聚地。
对于公冶长的那次入狱,孔子说:“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孔子以其女妻之。书院山的生长,是从一雄一雌两株银杏树的落户开始的。相传,树苗是孔子看望爱女时带来的,并与公冶长夫妇一同栽植在书院前。自此,一个人的书院和另一个人的美好祈愿在山中扎根发芽,扎根的是诗书耕读的儒家文化,发芽的是琴瑟和鸣的人间幸福。两株树最初呈现的是勃勃生机,当它们生长千年、耸入云霄,就具有了灵性,延伸到精神的领域。两千多年以后,这两株银杏树被称作“夫妻树”“同心树”和“幸福树”。华宇
东雄西雌,两树相距7米多。在株高30米的高空,两株银杏的枝杈彼此靠拢,像是长在了一起,长成一个东西28米、南北25米的硕大树冠。尤让人眼窝发热的是,雄树基部有3株子树身姿挺拔,这太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
说到生活细节,那就更有趣了。雄树开花早,落叶也早,像个手脚麻利的勤快人。雄树先花后叶,先是短枝的顶芽基部爆出许多草绿色的花芽。顶芽处当然是叶的领地,叶芽刚冒出嫩尖尖,雄花就齐刷刷地开放了。雌树花叶同放,花期比雄花晚三五天,叶腋内单生,花形宛如瘦瘦的火柴梗,不细看,以为是叶柄。银杏叶,在长枝上螺旋状散生,如跳扇子舞;在短枝上簇生,如群蝶翩翩。
银杏的叶又和百草的叶不一样。霜降杀百草。霜降以后,登临书院山看看就知道了。登山的石阶犹如一架天梯,直抵山顶。如羁鸟归巢,这样的登临似乎更有仪式感。两株根相连、枝相交、叶相覆的银杏树在高山上矗立,代表的是温暖的家园、心灵的憩所。华宇
暮春盛夏,两株古树葱茏苍翠,与众多植物相融。银杏叶是两千年前的样子,犹如此地的儒家文化一样,不被折损。秋天,太阳像一把大火,把禾苗烧成火红的高粱、金黄的玉米。这就叫金秋。庄稼既获,如薄雾似轻尘的银霜出场了,银杏叶却奇迹般地由绿转黄,满树黄叶竟如春天初绽的鹅黄。书院山绚烂起来,仿佛被聚光灯一打,书院山成了大地的中心。树上的黄叶像许许多多的鸣鸟挤在一起,热烈、繁华。也有许多叶子轻轻袅袅地飘落,落在树下,犹如金色的浪花,跳跃。看银杏换衣服,犹如目睹准备盛装出行的女子,细心地画了眉毛眼影,缓慢地描了嘴唇两颊,一笔一画秋黄冬凛。
银杏叶是一个个金黄的没有污染的色块,如同夏天的麦浪。此地的乡民对金黄的植物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或研叶为末,和面做饼;或捣敷外搽,人们以药用的方式表达着对银杏的珍爱,与自然草木的心心相印。陈文伟《公冶长书院记》:“裂石出泉,树稳风不鸣,泉安流不响。”如今的书院山依旧保留着古代的美。到处鸟语花香,到处是识鸟语的人群。布谷布谷,收麦种谷。识鸟语的现代版是遵从自然的秩序,以此安排农事,规范生活,达成人与自然的水乳交融。华宇
也有青年男女将红丝带系在银杏枝条上,以树为媒,天地作证。也有研学的学生身着汉服,在两株古树旁正衣冠,行拜师礼,鞠躬礼毕,净手,然后齐声诵读《弟子规》,追随着两千年前的琅琅书声。
书院山,是一个文化的场域。此地的乡愁地标是两株古树。或守望故土,或终老还乡,古树高扬的树冠是我们遮风避雨的屋顶。书院文化表现最极致的是此地认真有序、精细有度的生活方式。此地盛产樱桃和草莓,土地的丰沃和乡民的智慧,以绿叶红果的形式生动地呈现着。此地乡民种地如绣花,教子如磨玉,耕读之乐犹如山中欢快的鸟鸣,响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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