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娱乐平台注册报道:
邻村里这些天十分热闹,发生了什么事,小婄也跑出去看热闹,原来村长的女儿兰出嫁了。大家都争着去瞧新娘子,人潮拥挤小蓓都快被挤扁了。忽然有人喊了声:“快看,骑在白马上的是新郎!”人群“哗”地一声又涌上去。“是哪家的贵公子长得这般好模样?”底下的人都唧唧喳喳地议论着。小婄个头小只有半个人高,她很快就挤到前排,只顾拿着双充满稚气的大眼睛使劲地向前方望,没料想自己的前面是一条小沟壑,这下可好,一不留神脚一歪把整个人给掉进去了,她自己还没来得回神只感到上面有好几百只脚踏过,她的脚崴了动都不能动,这下谁来救她? 这下倒好,新娘没见着,把自己赔进去了,难怪叫小婄(赔)!她心里恨恨地想着,拼命叫救命,但人潮已经过了,地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下神仙也难救她了?她叫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恍惚中她听到:“你在里面干嘛?”定睛一看:一只白皙的手从沟沿上伸下来,月牙色的绸缎袖口晃动,隐约能看到那手上戴着一条红绳编织的饰物,上面还系有一只白玉雕刻成小白龙。只感觉那手把自己轻轻一拉,自己就飘飘然地,像一根羽毛一样地离开了那条沟缝。
“傻孩子,又说什么梦话?”她被她母亲推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说什么‘谢谢’‘谢谢’地好久了,睡觉也不踏实,看热闹看着看着也能睡着!你啊你……出去那么久都不回,害我担心死了,出去找你却发现你居然睡在地上。”母亲簌簌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她疑惑了看了看自己的脚,居然没事。难道刚刚是场梦吗?她回忆了一下,那么逼真那么深刻那么清晰,甚至还能感觉那只手的余温,还有那个白衣背影。她使劲地拍了拍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华宇
忽然,小婄发现自己的手上居然戴着那根红绳子,她瞪大不敢相信的眼睛,的确是那条红绳系着那只小玉龙。“真的不是梦啊!”她喊道冲出门去。“你这孩子又在说什么疯话?你这是去哪?”母亲在后面喊着。那年她八岁。
十年来,她找啊找,一直想要找寻红绳玉龙的主人,但是她找遍附近的几十条村都无果。夜里她经常梦见一个身着月牙色绸缎的少年,束发嵌银色金冠,站立在水中央,开始他的样貌很模糊,但是时间一长,就越来越清晰了。可是每当她想靠近时梦就醒了。
十年之后,小婄十八岁了。家里给她找了很多户人家,她都不肯嫁。她父母都急坏了,别家的姑娘都当娘了,而自己的女儿却迟迟不肯婚配,再这样下去可是要遭人闲话的。但是无论父母对她如何软磨硬泡,她始终无动于衷。
有一天,她去河边洗衣服,河水十分清澈可人,微风阵阵,这时水面飘来一圈小巧可爱的绿藤,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时而变幻着颜色,七彩缤纷,她不禁看呆了忘了洗衣服,直到远处传来浣纱女的银铃笑声才把她惊醒,回过神来一看,水面上什么都没有了。“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女孩们问。“刚刚,有一圈……”她指着水面,转过头平静地说:“没什么了!”她知道,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华宇
那天之后不久,她发现她居然怀孕了。这可气坏了她的父亲,女子未婚而孕是多么为人所不齿,是多么门风败坏的事情,而她母亲每天都以泪洗面,最怕女儿被人诬上个通奸的罪名,在渔村这里可是要受“沉海”之刑的。唯今之计只有女儿交代清楚孩子父亲是谁,然后速成两人的婚姻,方能遮掩这桩丑事。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逼问小婄,她只有三个字:“不知道!”的确,她是不知道啊,自己怎么会怀孕,她已经万念俱灰了,想不到在找到那个人之前,自己就已经失贞了,但是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她决定把他生下来。可是在这里已经也容不下他们俩,她想唯有带着孩子离开。
正当她计划好出走的一天,居然有人来提亲,听母亲说对方是位富家公子,出手阔绰,而且那人气质不凡,相貌才华出众,宛如仙人,再者还不介意她已有身孕,愿意娶她。她还想去阻止,谁知父亲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花轿明天就来抬人。小婄哭着说不嫁,但是父母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半点不由她。很快,村长家的女儿小婄要出嫁的事随着春风一起飘进了每家每户。全村沸腾起来,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红色喜庆铺满了地,村长的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那天,村里人头攒动,连邻村邻镇的人都跑来凑热闹,就和十年前兰儿出嫁那时候一样。华宇
坐在轿子里,小婄摸了摸手上的红绳子喃喃道:“十年了!看来是怎么也不能再见了。”说完,泪珠子不听话地流了出来。她听到外面的欢乐的笑声:“快看,骑在白马上的是新郎!”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的确是位风华绝代的少年。“是哪家的贵公子长得这般好模样?”有人议论道,听起来一切恍如梦中。
婚后,相公对她很好,嘘寒问暖,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但是她对他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成亲至今他们都分开来睡,还好相公他很包容,一直没有问过她原因,只是默默地离开。夜里,她总是紧紧地拽着红绳子入眠,希望能在梦中见到他,但自从成亲那天起,他就再也没在她的梦中出现过。
两年后小婄的孩子出世了,粉嫩粉嫩的娃娃,怀他足足两年多,连她自己都害怕会生出个什么怪物出来,但是还好,她的相公一直待她如初,而且越发细心照顾她的孩子。她感激他,不久就让他搬回来同住,只是同床异梦,所喜他也十分规矩,碰也没有碰过她。她依旧紧紧地拽着红绳玉龙入睡。华宇
很快孩子满月了,一天夜里,她忽然感到喉咙干渴难耐,想下床喝水,谁知一转身发现自己的相公却没在身旁。她看到里间屋的门窗都紧闭着,门缝透着白色的亮光,她好奇地朝里面看了看,忽然她脸色大变。她看到她的相公赤裸着身子,身上覆盖着闪着银光的白鳞,头上突兀着一对奇怪的犄角,正一刀一刀地从身上剜下沾着血丝的鳞片,只见他双眉紧锁表情十分痛苦。她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嘴巴: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个妖怪,还有自己怀胎两年多的孩子,说不定……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溜回床上连水也顾不得喝,换回来的是一夜的担惊受怕和失眠。
至此之后,小婄开始半夜悄悄地观察相公的动静,可是一连续好几个夜晚也见他有什么异样,一直很安然地躺在自己的身旁,有时候还能听到他微微的鼾声。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她悄悄地掀开他的衣服,麻利地模了下他的手臂,皮肤白皙光滑如昔,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色鳞片。但是自己亲眼所见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从一开始上门求亲,父母急于将自己嫁出去也没打听过他的底细,而她嫁进门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氏,只知道他的仆人都称呼他为白少爷,至于名字,她根本没听他提过,平常她也没叫过他,因为他总是很自然而然地出现她身边,她根本无须操这个心。现在想想开始觉得不对劲,自己对他可真是一无所知啊。她开始害怕他了,或许在哪个时候,他会妖性大发把自己给吃了。华宇
慢慢地她不和他说话了,离他远远的,看到他就避开他,但是又不敢和他分房睡,心里到底还是害怕,万一惹怒了他,自己还有孩子可就危险了。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眼神有时会闪过些悲伤,但是很快又会填满温暖和笑意,就这样接连好几个月,他们相敬如宾地好似一对陌生人。有时候望着身旁这个美貌少年,她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个满身裹满鳞片头长犄角的半人半怪联系在一起。这几个月,无论自己如何对他,他还是一如往昔地对待自己,对自己真的很好。但是自己一想到他拿刀在剜鳞片的场景,那血还有那痛苦的表情,她就心悸了。
一天夜里忽然间大火,她在睡梦中惊醒,很多人在外面呼喊:“少爷,少夫人还在房间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烧成一片火海,房间外面的红彤彤就像艳阳天,根本看不清楚。她拼命地呼救,和当年失足掉进小沟壑的时候一样,无助和绝望。慌乱中,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不在房间里,“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还是你啊!”她摸着红绳玉龙喃喃地说,“你快来啊!我又有危险了!你还不快出现!”她泪流满面地叫喊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一直以来在等待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一个只见过他一面的人,看不清楚的人,梦里出现的人,只留下红绳与期盼给她的人。华宇
华宇娱乐:www.hypthy.com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谁也救不了她,和那次不一样了。那只手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自己的丈夫也离自己而去。她觉得累了,是该安静地入眠了,她依旧紧紧地拽着红绳玉龙手链。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在空中飞翔,她睁开双眼一看,一条白龙正驼着自己在夜空中翱翔,放眼望去,远山上的九层古塔都变成细小的针头,群山都成了一个个小馒头,跟别提什么村落和房屋了,如果掉下去是必死无疑的,她禁不住紧紧地拽着白龙的鬃毛,身子紧紧地贴在它的背上,任凭它带着自己蜿蜒盘旋,游走在无边无际的星空中。
他们飞过海边,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小时候常去的海边,白龙稳稳地降落在沙滩上,蹲下身子让她从身上下来。她好奇地盯着身边这一条漂亮的白龙,海风吹拂着它的鬃毛,月光下银白色的鳞片都闪着迷人的光芒,淡黄色的犄角,两条细长的触须,如水晶般的明亮双眸,她不觉得看呆了,忽然她脑子闪过一个情景,银色的鳞片,血,犄角,痛苦——那个人。华宇
“想不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白龙忽然开口说道。一语未了,哪里有什么白龙,站在自己面前分明是自己的相公。只是他的样子与之前不一大样,她仔细地看了分辨一下,是那个梦中的白衣少年,但再看仔细清楚又是自己的丈夫,她有点犯糊涂了。看了很久后,她才惊觉,站在自己眼前的的确是之前救过她和在她梦中出现的少年,但是她更肯定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他的样子变了,声音却没变,他们两个,难道?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婚礼不?”他问道,“那天我遇到了你,那天我迎娶了兰,那只是一场闹剧,本来与兰有婚约的是我的孪生兄长,本来一切都能完美地进行,谁知兄长在一次剔鳞中被雷击中失血过多死了。临死的时候他拉着我要替他照顾兰,所以我代替了他,即使她并不是我深爱的女人。谁知当晚我显现原型的时候,她居然被我吓死了。忽然间我明白,兄长为什么宁愿忍受剔鳞之苦,也不让兰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对你我也……”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变得有点低沉了。
“为了能长久地保持人形,每两旬我们都需要剔鳞一次,就是用冰刀把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地剜掉。这就是你看到的那一次。”他眼神闪过一丝哀伤,继续说道:“心不动,则不痛!相比之下,剔鳞并不算最痛!”华宇
“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是你一直都没发现我的存在!”他指了指她手上的红绳,她发现那只玉龙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红色编绳,“梦中的我与现实中的我都一样地爱着你啊!”他语气平淡地让人感到窒息,略带几分悲伤略带无奈:“可是为什么你还要怀疑呢?现在我们不得不分开了啊!”“不要走!”小婄急忙伸手想抓住他,但他早已化作一道白光从空中溜走了。
醒来,她还是躺在床上,依旧那样的房子,还是被人称呼为少夫人,至于自己是如何被救又如何回来的她都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他在哪?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他的踪影,他真的离开了。她步履蹒跚地来到里屋前,推开之前窥视到他秘密的房门,空无一物,转身离去之时,墙上闪闪发光的却是一幅画,画中的少女手戴红绳骑着一条白龙遨游于天地之间,仔细一看那画居然是透明晶亮的鳞片贴成了。“长嘶清海风,蹀躞振云池。由来枕边人,本是苍龙儿。”她喃喃地念叨着上面的诗,忽然眼泪决堤了。
五年后,她再次来到那个海边,孩子已经五岁了,名叫龙儿,眉清目秀的十分机灵活泼。他高兴地满沙滩跑啊,“娘!娘!快看快看!”忽然龙儿叫道,“看,海上有一只大海龟游了过来!”“龙儿,快来娘这边”她急忙地跑过去,谁知龙儿已经跳到海龟的背上去了。“呵呵!”忽然海龟摇身化成一位身穿黑袍的青年,一手就把龙儿给抱住了。华宇
“你想干什么?还我孩子!”小婄神色紧张地叫喊道。“夫人,小人恭候多时了!小人奉龙王之命来请夫人将白龙殿下的龙珠奉还!”黑衣青年说道。“我并不认识你啊!”她急了,“什么龙珠?”“当年大火中你性命垂危,白龙殿下将自己的活命龙珠给了你,才让你活命过来。五年之后,龙珠将会脱离受体,回归大海。小人就是来迎回龙珠的。”男子眼珠一转,接着说道:“夫人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她哑口无言,什么龙珠,什么活命,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有有印象。“那小白呢?”小婄听说那东西是活命之物,急忙问道。“既然是活命之物,如若舍弃,当然无法活命。离开你之后不久,殿下就走了!”黑衣青年平平淡淡地说着,似乎这并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这些对于小婄老说如当头棒喝,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结果,为了她他的性命都不要了吗?“夫人,请速归还龙珠!”黑衣青年催促道,话音未落,只见她身上发出异样金光,一颗银色的小圆球从她的体内跳出来,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身上会蹦出这么个的东西,甚至会被吓晕过去,但是现在她神情混乱,顾不得思索这些,她一心只想着这颗珠子能否再救活她的丈夫。华宇
谁知,银色小球从她的体内升起后又慢慢地降落了,化成亮光重新跳入小婄的体内,“你……”黑衣青年惊叫道:“殿下居然为了你,绝了自己的再生之路了!那小人得罪了!”他大喊一声,面目扭曲十分狰狞,话未说完就伸手去拽住那团白色火球,忽然海上狂风大作,掀起万丈巨浪。“娘,快看!白龙!”只见一条白色浪花卷成的巨龙奔腾而来,最后化成一道白光从黑衣男子身上穿过。“啊!白……白……殿下……”男子尖叫道化作一股青烟。
海面再次恢复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隐约中,她看到水中央站着一个人。龙儿好像发现了什么:“娘!快看!”她抱着孩子眺望着远处的海面,慢慢地层层波浪涌起像一朵莲花,上面站一位白色少年,月牙色绸缎,束发嵌银色金冠,如同和五年一样。
那一只白玉雕刻成的小玉龙又系在小婄的那条红色编绳子上了,微风中,他微微一笑,而她早已泪流满面。
华宇注册:www.hypthy.com